被国军收编的顽军伙会
,看来你们没说诳语。香久这才醒过闷来:原来想偷袭,让自己前头领道儿当奸细,怪不昨夜把他俩稳住。后头有枪顶着,香久想想就心悔,倒把恩长作垫背。一时香久又想到当奸细的下场,在敌我拉锯区,当叛徒被八路从被窝捉去活埋,也是常有的事,想想脊背发凉。转念一想,好歹昨夜阴差阳错做成了夫妻,想想倘有不测,也该知足了。小车在前头吱溜地推,匪兵鬼鬼祟祟跟进,相隔有几十米。一路上恩长不住地使眼色,香久会意,止不住心往外蹦。在三步两座桥,日伪时期就是阴阳两界,北边八路马骥部队时常出山突击,村中李大先生往往两面逢迎,两边纳粮。在这样的敌我拉锯区,群众虽然两边都不敢得罪,但徐恩长兄长早早就参加了八路军,恩长这点觉悟还有。当下虽用枪逼着,恩长却悄悄打着自己的主意。
翻过山口西望便是马峪川地。东西老城夹持着小沙河绕过马峪台地,流云一样挥洒向南,留下台地上晨雾深埋的庄舍。香久恩长不想撕破那片晨雾,谁也不想引狼入室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。独轮车行过山口再也踟蹰不前,后面一名士兵受命上前查问,香久说,我要小解,请行个方便。士兵道:就在这堆儿尿,省得受风。一边嗤嗤笑,一边朝后面队伍挥挥手。后边不知底细,迟迟疑疑停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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