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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布德暗地指使一伙子黑道狐朋狗友

见儿温情,也让留半天当了泡儿踩!
    石青漫语轻言,好言相劝,徐恩长思量方才桥上的风波,还是难免心疼上火。
    心疼的是儿女,烧灼的是自己。儿女受牵连,还不是皆因自己和香久一辈子的私恋偷情?
    自己光身一辈子倒是无怨无悔,悔的是牵连了儿女,让自己偷情养下的儿女背了一辈子黑锅,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。
    他原以为依了儿女,卷铺盖离开三步两座桥,晚年在留镇敬老院安身立命,却给儿女留下了孽债。
    住在敬老院里的徐恩长,还不是舍不下那女人,舍不下那个好了一辈子,也养下了一群亲骨肉,却至今做不成夫妻的刘香久。
    当村长的亲儿艾凤台,亲手把自己送到留镇敬老院,恩长表现得很顺从,心里难受也没挂相露在脸面上,他知道了到了摊牌的时候,生产队没了,当了半辈子饲养员的徐恩长没了事由,没家没业没老婆,成了没名分的碍眼人。
    他没有怨恨凤台,他甚至感到几分轻松,从此能卸下愧对儿女的重负,让儿女从今往后挺起腰板做人,他宁愿苦了自己,也不愿自己生养的骨肉被人戳脊梁!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相好了一辈子的柳叶桃刘香久,隔断了一道天河,却受不过思念的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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